36、火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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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曦不知道该怎样形容看着老人离世的感觉，望着老人阳光下平静的面容，程曦脑海里不由得响起圣骑士寇马可那句熟悉的话：“总有一天你会摆脱肉身的束缚！”。

不知站立了多久，程曦拿出手机，“小爱，给鸦发个消息，说老人过世了，该怎么处理后事。”，“好的，信息已发送！......鸦回话说，他马上过来！”，程曦将手机放进口袋后完全不知道该干嘛，等鸦来了再说吧，摸上左手食指根部看不见的老兵不禁问道：“你很出名吗，老兵？”，得到的回答是肯定的，“你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吗？”，回答是我能给你带来好运，程曦接到这个回答，差点跳了起来，好运这东西就是逆天的神器！不过随后又收到信息：“是有代价的！”，顿时又焉了，“代价很大吗？”，程曦虽然已经知道答案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，老兵没有回答这个问题，传来的信息却是“我很少会被人发现的，我很会隐藏，你大可放心！”，程曦觉得老兵似乎很了解自己的性格，如果手上戴着个人人都想据为己有的东西，人人都可以看到，那肯定会如芒刺在背。

鸦很快就跑了过来，望着轮椅上的老人，稍作沉默，抬手一张符扔了出去，黄色的符在老人头顶迅速燃烧，火光中一股气流夹杂着青烟浮游而上，转眼间符燃烧殆尽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檀香味，非常的好闻。

“走吧，我们给他火葬，最后送他一程！”，鸦说道。

程曦没有反对，两人找来一件白色的床单，把遗体轻轻放平裹住，鸦主动背了起来。来到楼下街道，鸦手一挥，居然从他的储物空间里取出来一辆悬浮的摩托艇，“小型穿梭机，也是反重力装置，程曦，你可得努力赚钱了，这玩意可不便宜，当然普通的越野摩托也是有的，汽油作为燃料的也有。”

“你们这里有微型核反应堆发动机吗？”

“有！不过是严格管控的，和叔都搞不到，何况你我，走吧，等下你负责砍树！”

鸦把遗体放在小型穿梭机上，带领程曦步行，穿梭机自动跟在两人身后，鸦一路急行，程曦拎着裤子跟在后面慢慢地走习惯了，居然觉得有没有皮带也无所谓了。这个世界除了清新的空气，如画般的蓝天白云，所有的建筑，都给人一种美感，简单明了地说就是两个字“耐看”，布局、颜色、材料、风格，甚至墙上的涂鸦，都很漂亮，程曦觉得自己的世界里方方正正的高楼大厦真是丑陋，有人说审美缺乏是绝症，无药可救，但愿这个世界的人审美能力和这些建筑相符合，那么那些恶心的潜规则，人与人之间如野兽般的明争暗斗也许会少许多吧，毕竟懂得美，行为也会美，审美的进步会不会也是人类进化的一个方向？就在程曦胡思乱想间，鸦停下了脚步，“就这里吧，程曦！”，说着指了指前方的小树林，“砍些树，做个木堆，我们送这位老战士上路！”

“这样做，他的家人不会反对吗？”，程曦打量了一下这个空旷的荒地，“我们可以这样处理遗体？不开个死亡证明什么的？”

“我认识他，刚才我已经用手机上传了他的死亡通告，他的家人已经是三代以后了，或许他早就等着这一天，有时候长寿不见得是件好事，你们那里的人追求长生更是愚不可及！”

“砍树会不会犯法？”，程曦突然问道。

“不会，只要你有正当理由，树随便砍！”

“好吧！”，程曦取出5号那把黑色的直刀，走向树林。不久一个长方形的木台堆起，鸦将遗体放了上去，在木台的四周贴了四张符，退后几步，像灭霸一样打了一个响指，四张符同时爆燃，火焰一瞬间将整个木台连同遗体吞没。

熊熊大火燃烧起来并没有多少浓烟，这些刚砍下的树木应该不会这样顺利的燃烧，看来是鸦的符起了作用。很快，大火熄灭，地上剩下一些或黑或白的灰烬，以及一副残缺的骷髅，鸦随便找了一块石头，上去蹲下一顿乱砸，将骷髅砸碎，又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两把铲子，扔给程曦一把，“来吧，尘归尘，土归土！”

两人一起铲起新鲜的泥土在灰烬上浅浅地铺了一层，鸦就宣布完工，“铲子送你了，程曦！如果有一天我死了，你也这样烧了埋葬我！”，程曦无言以对。

“跟我来！我带你看看！”，程曦随着鸦继续向前，穿过树林，前方豁然开朗，大片大片的稻田呈现在程曦面前，金黄的稻穗低着头，预示着让人欣喜的丰收。

“得益于土地改良，微生物族群的选择，种子的改造，农作物丰收非常容易，所以食物非常容易获得，就算是这样，我们这里有些人受灾后依然会拒绝援助，他们宁可饿死，病死也不接受免费的食物和医疗，他们觉得生老病死都是自然地选择。”，鸦继续走，“荒缪吧！我们这里思想是自由的，行为是自由的，因此产生了许多怪胎，当然也诞生了许多大师，号称人人都可以获得选择自己喜欢的人生，其实有个巨大的不公平，你没有选择投胎的权利！”

稻田里有一股特殊的香甜味，程曦努力地闻着，以此来抵抗鸦喋喋不休的唠叨，“你的编号是4587，你刚刚埋葬的德尼罗的编号，申请通过了。”

“你的手机一直在工作？”，程曦问道。

“当然，人工智能虽然不是生命，但她能做很多事情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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