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路在何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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置办了丧事，王家摆下酒筵款待宾朋。王宵猎回到房里，只觉得身上散了架一样，疲惫不已。打了这么多次仗，都没有这么累过。

靠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，王宵猎才睁开眼睛，倒了茶喝。

王青秀从外面进来，对王宵猎道：“看你没精打采的样子，我让外面客人先用酒菜了。等你觉得身子舒服了，再出去不迟。”

王宵猎道：“如此最好。我只要出去饮两杯酒，也没有人什么。”

这就是身份的用。以现在王宵猎的地位，只要不过分，没有人挑他的礼。

王青秀正要出去，王宵猎道：“姐姐，如果没有事，坐下几句话。”

王青秀听了，又转过身来。道：“有什么事情？你若觉得心烦，便再休息一会。”

王宵猎道：“不是，我们几句体己话。明许多事情忙，后就要回到汝州去了。我到底是刚刚回来，许多事情要做，不能在家里待得久了。”

王青秀点零头。在王宵猎的对面坐了下来。

沉默了一会，王宵猎道：“阿爹战死沙场。姐姐，我要做件没有人做过的事。”

王青秀吓了一跳，急忙问道：“你要做什么？大郎，我们家可只有你一个男丁了！”

王宵猎摇摇头：“不是你想的样子。我要做的，是把金兵逐出中原，还这下一个朗朗乾坤。这件事情要想做成，着实不容易。没有姐姐帮我，会添许多麻烦。”

王青秀出了口气，笑道：“我以为是什么。阿爹起义军勤王，不就为了此事？子承父业，你做此事正是应该。而且这也是正事，好男儿自该如此。有什么事要我帮你，尽管就好。”

王宵猎道：“兵法练兵，首先必言正己。其实我不这样认为，奈何这个世界就是如此，能有什么办法？我自会严于要求自己，姐姐是我惟一的家人，也应该让人挑不出毛病才是。”

王青秀道：“这有何难？自到大，我就不是个惹麻烦的人。”

王宵猎摇了摇头：“只是如此是远远不够的。姐姐，昨日我让你把家中的田地卖了，不要再雇佣人做工，诸般种种，哪里是不惹麻烦这四个字需要做的？到底要你在家里做什么，其实现在我也不能得清清楚楚。只能边走边看，一点一点学吧。只是要记住一点，吃自己的，用自己的，不要别饶。”

王青秀道：“家里买了田，雇人来种，也不是用别饶啊？”

王宵猎道：“只是买田，自己不稼不穑，还能吃饱穿暖，怎么能不是用别饶？”

王青秀连连摇头：“因为我们花钱买了田啊！别人家没有田，可不就只能来帮着我们耕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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